不仅祁衡山受到了影响,其余关嵬骑的军心也动摇了。陆骁是他们的神,他要是真的死了,那关嵬骑就失去了定海神针。
假二皇子知道自己不能活着出去,但能斩杀陆骁就是完成了使命,站在那里得意洋洋地欣赏陆骁的将死之态。
陆骁将嘴边的血迹抹干净,抬头轻蔑地笑了一声,“你说谁要死?”
说着,他站了起来,拎起自己那把陌刀,直接将这人斩作两截。
“什么?不可能!我明明就刺进去了!”假二皇子肠肚流在雪地上,几乎是立刻就被冻住了,就算如此,他还声嘶力竭地喊着。
陆骁将刀拔出来,几下卸掉铠甲,接住了那枚洁白的平安玉牌。
玉牌落入他掌心的一刹那就碎成了两半,方才就是这事物为陆骁挡住了致命的攻击。
“将军,您没事吗?”将士们问道。
“没事,只是被他他刀上内力震伤,并未中毒,继续进攻。”陆骁心疼地摩挲着碎裂的玉牌,拎起陌刀,把假二皇子的脑袋劈作两半。那人好不容易送自己一件东西,却成了挡箭牌,没能留个全尸,这个狗娘养的,真该死。
祁衡山鼻涕眼泪横流,在马上杀红了眼,只知道把突厥兵剁成肉泥。他跳下马,刚要戳开一个敌军的脑花,身后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已经死了,下一个。”
转回头,祁衡山透过被眼泪糊住的双眼看到换了副盔甲、仍然全须全尾的陆骁,丢了刀就冲上去抱住。“将军啊!”
”别嚎。”陆骁嫌弃地把他扯下去,顺手砍了一个尸兵,“把脸抹干净,给我将功折罪。”
“是!”祁衡山跟打了鸡血一样,吼叫着带人再次冲锋。关嵬骑的势头已经上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,索然眼见着形势不妙,立刻就要跑路。
但陆骁根本不想给他机会,亲自带兵,与祁衡山两头围堵。陆骁与他的陌刀队化身残酷的杀戮机器,似镰刀割麦子一样,扫荡着突厥人。等雪停时,索然营地周围百里遍是尸骸,索然本人被陆骁的刀钉在地上,吐着血沫。
“告诉我,那些尸兵是谁做的?”陆骁加重手上的力道,陌刀深入索然脏腑。
索然冲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,抬手抓住刀柄,硬生生将陌刀拔了出来。陆骁眼睁睁看着他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