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行眼泪顺着眼眶滑落。
连绵起伏的秋陵山掩映在细如薄纱的水雾之中,微微绿意在薄纱中忽隐忽现,仿佛妙手丹青绘制的泼墨仙境。
一声惨叫惊的林中百鸟四散飞逃。
“哎哟,师姐,你轻点,疼,疼,疼。”
流年揉揉被抽疼的屁股呲牙咧嘴的抱怨。
苏郁离将右手中的长刀交到左手,上前一把拧住流年的耳朵:“还敢不敢了?”
“不敢了,不敢了!”
“走,见师父去。”
“别,别,师姐,我错了,错了,最后一次,再也不敢了!”流年双手合十呲牙咧嘴的祈求。
“哼,每次都说最后一次,我信你个鬼!今天必须让师父好好罚你!”
“师~~~~姐~~~!”
流年哭唧唧:“你最疼我了,忍心看你可爱的小师弟被师父揍吗?”
“忍心。”
苏郁离面容冷酷,丝毫不为所动,不过拧着流年耳朵的手却已经松开,又朝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:“老实点,快走!”
“走就走,哎哟,又踹我!”流年揉着发疼的屁股,眼神幽怨的瞥着苏郁离。
袇房内,老道正面色阴沉的盯着手中的信纸。
刚踏进袇房,苏郁离便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对,走到老道面前沉声问道:“师父,出什么事了?”
无为道长面色严肃的将手中的信纸递给苏郁离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苏郁离接过信纸一目十行的看完,捏着信纸的手骤然攥紧:“不可能!我兄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。”
无为道长又从桌上拿起另一封信递到她面前:“这是你父亲的信,与你外祖父的信同时到的,你也看看吧。”
苏郁离再次接过,将信看完,唇角挑起一抹冷笑:“好啊!”
她自七岁跟着师父上山至今,已有十年时间,这十年来,她从未回过一次家。
兄长苏青竹每年都会来看她一次,而她的父亲,只在她上山前两年时写过几封信给他,后来便再也没有问过她这个女儿情况。
如今却突然写来一封信,这信还不是写给她的,而是写给她的师父无为道长。
信上说她被封为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