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仁慈须从行仪里找,”和尚双手合十,看着陈玄道:“施主心怀天下,与我佛有缘。”
和尚知道这会儿不宜逼的太急,如今的陈玄并非孤苦无依,他有牵绊有寄托,若要割舍一切拜托浮华,可没有那么容易。
还需要陈玄自己明悟本心,方能大彻大悟。
跟大师聊过之后陈玄心里是舒服些了,看着大师的背影,陈玄微微眯起了眼睛,回想了一下这几位僧侣来道观时的情形,又回忆了一下师父跟他说过的话。
【不知该如何说就别说,时机一到,自有人替你说,你且等着就是了。】
陈玄弯起唇角,露出了一个笑容。
师父就是师父,真厉害。
次日,陈玄一早就告别了殷温娇,护送那些渔夫村民下山,行至半路就瞧见殷开山布置的看守人手又齐齐出现了。
陈玄有些好奇问:“你们昨日去哪了?”
“昨日?昨日我们哪都没去啊。”那人刚回答之后突然被一阵风迷了眼睛打了个喷嚏,之后又改了说辞:“只是中途雨势太大,我们就寻了个地方避避雨,此后再没离开过。”
听见这人的回答,陈玄回忆了一下昨日的大雨,没再追问,只是给了些碎银,让他们哥几个买点热茶吃,莫要着凉了。
几人连连道谢,目送陈玄一行人下山了。
不远处,几位衣着褴褛的僧侣见陈玄善举露出一抹浅笑,又互视一眼,念了一句阿弥陀佛,渐渐隐去身形。
他们会继续关注陈玄的言行,趁机度化。
一回到殷府,陈玄就找到了殷开山,求他施粥布药,还说了一路上的见闻。
此前雨势不小,许多城外的百姓都流离失所,衣不蔽体食不果腹,他身上揣的那点银子都换了热粥和饼子分出去了,也不见多少效果。
“长安城是天子脚下,用得着你多事?”殷开山欣慰陈玄的善举,却也有自己的顾虑:“淮水附近我也已经派人过去了,灾情过些日子就能控制住。”
“那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?”陈玄看向殷开山。
“你?”殷开山上下看了陈玄一眼:“你有状元之能,好好准备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