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将急闭双目,鞭势却未停滞,九曲钢鞭如活蛇般绕过斧刃,朝冉冥扫去。
冉冥顺势抡出半月斩,斧刃贴着尉迟功后颈掠过,削断三缕被汗水黏在铁甲上的发丝。
令人激战许久,打得难舍难分,竟是从上午打到了中午。
正午的日头将钢鞭烤得烙铁般滚烫,尉迟功反手扯下披风裹住鞭柄,一招“玉带围腰“直取敌将下盘。
冉冥斧柄倒转下戳,沙地炸开丈余烟尘,毒蒺藜混在沙砾中四射飞溅。
尉迟功靴底突现三枚钢钉倒刺,借力腾空翻至敌后,钢鞭第七节铜环忽地离柄疾射,擦着楚将耳廓撕开半片护颊。
两人座骑口鼻已泛血沫,冉冥忽然扯断骆驼缰绳掷向空中。
尉迟功挥鞭击打时,冉冥双足猛蹬鞍桥,巨斧借着下坠之势劈出千钧之力。
钢鞭应声嵌入斧刃缺口,两股蛮力较劲处迸出连串火花,融化的铜汁滴在沙地上滋滋作响。
当鸣金声穿透血色暮霭时,他们的锁子甲缝隙间塞满沙粒,刀刃崩口处粘着凝血的碎布。
最后交错而过的瞬间,尉迟功的长刀挑飞了冉冥的狮盔,楚将的斧柄暗刃却划开了唐将的鱼鳞战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