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废弃的钟楼顶层。
破损的彩绘玻璃滤进斑驳的月光,将两人的影子切割成碎片。
顾晟随手将结晶放在一旁的木箱上,发出的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女人站在窗边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疤痕。
“坐下。”
顾晟指了指角落里的旧沙发,语气不容置疑。
女人迟疑了一瞬,最终还是缓缓走过去。
沙发很旧,弹簧早已失去弹性。
她坐下时,柔软的臀线微微陷进破损的皮革中,胸口的起伏在紧身作战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明显。
顾晟从风衣内侧取出一支金属管,拧开盖子,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。
“手。”
他简短地命令。
女人一怔,下意识将手藏到身后,却被顾晟一把扣住手腕。
她的掌心布满细密的伤痕,有些已经结痂,有些还泛着新鲜的红色——
那是长期握持武器留下的痕迹,也有被虐待的证明。
顾晟的动作并不温柔,但药膏涂上去时,他的指尖避开了所有伤口。
冰凉的触感让女人微微一颤,睫毛轻抖,却始终没有抬头。
“名字。”
他忽然开口。
女人沉默。
顾晟也不急,只是继续替她处理另一只手上的伤。
药膏的香气混合着夜风的凉意,竟让这废弃的钟楼多了几分诡异的安宁。
“……栩晚。”
她的声音很低,几乎被风吹散。
顾晟的动作顿了顿,目光扫过她颈间的疤痕——
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缝合痕迹,像是被人刻意掩盖过。
“蚀光会的第十二席,没有机械改造,却带着灾难个体的结晶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却像刀锋般精准:“十二席另有他人,而你只是来替死的,对吧?”
栩晚的呼吸骤然一紧,胸口微微起伏,却依旧没有回答。
顾晟收回手,将药膏丢给她:“自己涂。”
栩晚接过药膏,指尖微微发抖。
她低着头,长发垂落,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