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明年寡人要少量将农种传出,配合舆论战一起。”
嬴政沉默了一下,在其他人那不解的注视下,对着李缘点了点头。
“早在我还是客卿的时候,我就给大王献过一些农种,其作用,可让天下所有人侧目……”
……
出了王宫。
韩非默默登上马车,朝着自己的住所而去。
他心里,除了对‘真正天下’的震惊之外,还想到了秦王之所以要在这个时节说出来的理由。
接下来两年多,六国的日子恐怕会非常难过。
难过到兴许有国家会不等秦国动兵就自己崩溃也未必……
这个猜测,让韩非心里极其震惊和酸楚。
震惊是因为,以眼下秦国的势头,或许真的有可能做到这自古不曾有的事。
酸楚是因为,若真有国家最先被秦国以经济和舆论的手段给打崩,那肯定是六国中最弱的那个……
最弱的……
韩非有些疲惫的靠在了马车车厢上。
他多么希望自己没那么聪明,那样他就能和其他人一样,只沉浸在对天下的惊叹和对未来的努力中,而不需要为‘看到’的未来而悲伤。
但转念一想,他忽然有些好笑。
韩国如果灭亡了,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最有可能拯救韩国宗族的人?
这么说我当初被师弟坑在秦国,反而还是好事?
“嘭!”
一声烟花声传来。
韩非透过窗子,看向夜空。
国师府又放烟花了。
街道上,许多民众和马车都停了下来。
民众眼中。
烟花绚烂无比。
一如眼下的秦国盛况。
韩非眼里。
烟花短暂即逝。
一如那末日将到的六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