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盯着他看了许久。
直到李缘感觉到不对劲抬头,两人对视。
“如果是敌人不是来自于外部,而是内部呢?”
嬴政一字一句道:“比如,那些有才能却堕落的官员?”
这一刻,李缘忽然有种错觉。
仿佛与他对视的不是一个最在乎政权传承的封建帝王,而是一个真正为民考虑的领导人。
当回过神来时,李缘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“你知道这个问题,对不对?”嬴政仿佛是在诉说一个故事,又仿佛在猜想着未来:“如今的秦国一切向好,哪怕有一些混乱,也只是碍于时局的困难而暂时的,未来,寡人会让百姓堂堂正正做人,让他们坚定的支持大秦。”
“可大秦终究只是一个国号,寡人的朝廷也只是一个政权。”
“终究需要官,终究需要传承。”
“若传承的过程中,如今那些从学宫出去实习的官员、荀子的那些学子,甚至是未来寡人的心腹,他们也站在了大秦的对立面,该如何?”
“颜色革命的事,你恐怕还有一部分没说吧?”
“能发动这个的,未必是外部的敌人,内部也可以?”
“今日的月氏,未尝不可能是明日的大秦。”
李缘低下了头。
看着手中这本来自后世的书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李缘摇了摇头,晃了晃手中的书:“你太聪明,眼光也太超前,问题也太早了;我给不出答案,这书上也没有。”
……
上郡。
刚刚接待完商务局局长的陆方回到了家里。
一个远房侄子已经等候在了这里。
“伯父!”
“河儿,伯父送你一场富贵要不要啊?”
“陆河自幼被伯父收养,无以为报,只好为伯父效力报答!”
“好,你要先过继给你娘那边的一个远房,然后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