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随着时间流逝,这件事却在其他五国内引起了极大的反响。
在贵族眼中,百姓几乎是不算人的。
国力弱小时,在贵族眼中耕牛都比百姓有价值——杀牛还得找些借口、不能明目张胆,杀百姓甚至只要跟当地官吏打声招呼就行。
秦国的法律不仅约束了百姓,也约束了贵族对百姓的欺压行为;五国可没有。
“据玄衣卫报告,最近五国百姓对秦国的讨论风向变得更好了,哪怕是一些原本极其恨秦的百姓,最近也开始改变态度了。”
李缘点了点头,对嬴政的话没发表什么意见。
可能有百姓的父辈死在秦军手上,他们对秦国拥有滔天恨意,哪怕是之前这两年多的舆论攻势都只是让他们沉默——你秦国是好,但我不能忘记我的家仇。
然而现在,秦国以巴郡的事、尤其是在法律上确定了百姓有反击权后,事情就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因为再恨秦国的人,也得正视一个问题:贵族与百姓的差距。
在五国,被欺压了无处伸冤。
但在秦国,你可以有一次赌命的机会,还有一个朝廷会为你做主。
于是他们哪怕忘不了父辈的仇,也不得不考虑子孙的幸福。
当然,有一些已经绝后的人,他们除外。
他们会一直带着对秦国的恨意,直到死去。
看到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嬴政就知道这件事在李缘看来是正常的。
看来后世早就确定了百姓在遇到危机时反击的权力。
可为什么又会有上次李缘说过的那种事呢?
是朝廷的律法执行人员出了问题吗?
嬴政陷入了对李缘那一朝的猜想……
“报!”
前方,一个甲士快速跑来:“军部后勤局局长之子求见大王,言及其祖父。”
嬴政神情一凝。
后勤局局长是前太尉司马瑜的儿子,而司马瑜在尉缭当军部部长之后先是在家养病了一段时间,随后又被嬴政委任军事学院的事,半年前因身体状况实在不佳而卸任。
难道是他……
嬴政拍了拍李缘,起身朝着宫门口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