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法很严格,它从法律上就杜绝了许多黑暗,比如商人中极少有奸商——奸商要么在矿山里要么就在五国、唯独不敢在秦国找死;秦国人贩子绝迹——不管是贩卖的还是买的人,一旦抓到全家连坐发配矿山,且是秦法中三条有无限期劳作处罚的律法之一,另外两个是叛国与恶意行凶。
可是法律是冰冷的,在法律之外,官吏带来的温暖可直抵人心。
卢绾现在在这里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哪怕他官位不高,但在百姓间已经声名远播,如果靠名声能做官的话,卢绾现在最低都能当个县令,甚至当个郡级官员也有可能。
街道上。
一个似乎是刚从五国而来的中年男子正蹲坐在路边休息,看到卢绾在远处和别人说话,又听到身旁的人议论,他深深的看了卢绾好几眼。
当卢绾告别那几个与他交谈的人继续向前,他也跟了上去,并一直盯着,直到引起了卢绾的注意。
“这位先生,为何一直盯着我看?”卢绾停下来,挠了挠头。
中年男人没说话,只还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看着他。
渐渐地,卢绾心里也不爽了。
别看你年纪比我大、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,可我也是个有脾气的,你二不说话跟着我盯着我看,别怪我把你当贼人抓起来。
正当卢绾想恐吓他时,中年男人开口了,语气惊讶:“不应该啊!”
“你本是王侯命格、客死他乡之相,但现在王侯命格消失,反倒是名臣之兆愈显,客死他乡之相虽消失,却老年有落寞之意,人怎么能改命到这种程度?”
卢绾:“……”
“先生是术士?”卢绾咬着牙,差点没动手一拳打出去。
“略懂。”
“那先生可知,我秦国法度严明,凡以术士之身妖言惑众者,可能会被处以最低两年、最高十年的劳作?”
“略懂。”
“我虽不是什么大官,却也是朝廷吏员,在这里许久也一直关照百姓受人称赞,你这是在诽谤朝廷雇员,若有心之人说你是‘蓄意挑动事端’,则会罪加一等知道吗?”
“略懂。”
卢绾:“……”
“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