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受?”
郁枫手倚着侧下颌,声音冷冽似风。
说他看戏高兴,可他表情里没有一丝笑意。
小瓷感觉自己快厥过去了。
她急的敲了敲他的腿。
也是这一下,郁枫眼神变得可怖,不再是之前那样一般般的阴冷。
小瓷吓得抽走手,重心不稳,要往后倒。
郁枫拽住了她。
“你现在死,我可以不追究。”
小瓷快意识模糊了,每次花生过敏都能要她半条命。
她一只手拿不稳氧气瓶,想抽回被他握住的右手。
“咳、咳咳……”
右手不得动弹,左手也没力气,往下滑落。
小瓷不去看郁枫,心生绝望。
在即将气竭的下一秒,她鼻尖吸到了充沛的氧气,氧气瓶的罩子又严丝合缝地罩住了她的口鼻。
小瓷扑闪着抬起因为咳嗽,被水洇过的杏眸。
她想,她还是没能看全这男人的恶劣。
不死,不休……
……
一边强逼她吸氧,一边单手拆药,郁枫喂药很粗鲁,但一次成功。
药效很猛,很快,小瓷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。
“谢谢。”
她道了谢,准备回去躺着。
“生气了?”
幽幽冷冷的嗓音没注入戾气,显得有些稀松平常。
像随口,不太熟稔的关心。
小瓷怔了下,她第一次听他这么问。
他怎么会搭理她的情绪。
“没有,被吓到了。”
小瓷看不透他想干嘛,索性装乖。
“哦,要是你生气,我可以透露一点关于殡仪馆闹鬼的真相。”
她很了解郁枫。
郁枫也很了解她。
让她伏低做小的方式有两种,一种,霸道的强权,另一种,天大的好处。
小瓷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。
她转身,回头。
“你说。”
郁枫看她,语态轻淡:“是你们馆长做的。”
小瓷愣了有个四五秒,她重新坐回蒲团上,问:“这么说,那鬼是假的啰……”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