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别人都看不到的那段时间,婉宁在无聊的时候,唯一能够交流的人那就是谢危。
而且那时候还存在着某种莫名的限制,婉宁根本无法离开谢危太远的距离。
一天十二个时辰,两人除了睡觉的那四个时辰,基本上都是时时能够见面。
谢危爱干什么,喜欢什么,婉宁基本上都知道。
拥有大人的记忆,去看一个小孩子,并分析他的行为轨迹,对于婉宁来说,倒是简单的很。
“这一碟桃片糕是你做的吧?”
婉宁看着觉得像,因为这个摆盘就很有谢危的风格,团成了一片发散的圆,弧度还是极其的一致,和厨娘做的不太一样,没那么精致。
“嗯,是我做的,阿婧你尝尝。”
“今日是桃片糕,明日我给你做琼叶糕。”具体为什么是明天呢,因为今天谢危试过,但是给做毁了,这就不要和婉宁讲了,不合适。
婉宁坐下,早上起的早,一起来她就开始练剑,整整一个时辰,这才到书房。
“明日可以做海棠酥酪吗?”
“好啊,明日一早我就给你端上来。”婉宁主动提出自己想要什么,谢危当然是竭力供给。
看谢危答应的这样的爽快,又是一脸认真的模样,婉宁有些小小的疑问,“那些酸儒不都说是‘君子远庖厨’,怎么我看你,倒像是乐在其中的样子?”
“你都说他们是‘酸儒’了,我是谢危啊。”
何为好坏,谢危的心中,自有分辨。
什么“君子远庖厨”,那不过是后世的那些四肢不勤五谷不分,学了两个字,就把自己划为“君子”之列的恶臭之人,遗漏之后的“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”。
将好端端的圣人之言,异化为那些酸臭之人高高在上,不是生产的工具。
时间久了之后,有人尝到了好处,那就更是有意无意的将“君子远庖厨”的后半句“见其生而不忍见其死”给忽略。
谢危不喜欢这些,而且下厨对他来说,某种意义上面,也是能够让他汲取到能量的。
尤其是从自己的手中,创造出美好的吃食,再得到在乎之人的赞同,欣喜一定是会油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