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出生来时,谢危就是被按照国公府的继承人来培养,无论是薛远愿不愿意,在那时候,燕家的实力,在大乾是大于薛家的地位。
凭借燕家的世代军功,要压制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家族,还是容易的很。
七岁对于谢危来说,是人生之中的一个重大转折点,因为在这一年,他世界中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,堪称是翻天覆地。
此后长达二十年的时间,谢危都是作为平南王培养的尖刀,指向的方向,就是他仇恨的来源处。
而今,一切尘埃落定。
遗憾的,已经是无法挽回,而仇恨的,也将永世沉沦,不得安宁。
谢危褪去一身官服,离开都城,当一切都已经陷入了安静之中,他感受到的是久违的自由。
从今之后,他的人生,可以按照他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前进。
不被仇恨裹挟,也不被恩情驱动,就是为了他自己。
踏步于群山之间,眼前是一片盎然的青绿。
谢危既是想要远离权利纷争,出行也是简单为主,身边就带了书剑和刀琴二人。
不去金陵,是除了此地的任何一处,都可以成为谢危的目的地。
还记得,在小的时候,他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,坐在母亲亲手栽种的桂花树下,畅想着在未来能够成为像舅舅燕牧那样的大将军,前往边疆,将敌军通通驱逐。
奈何事情的发展,总是不如想象之中的那样美好。
先是和母亲离散,再是惨遭亲生父亲舍弃,最后沦落到仇人的手中。
偏偏是身为仇人的平南王,将谢危像是亲子一样的养育成人。
前尘往事,到底是仇,还是恩,已经是很难评判。
谢危的背上,是一把焦尾琴,因琴尾一枚看着简陋的祥云坠而被主人命名为“云安”。
四年前进京的时候,谢危带的就是这一把云安,如今离开的时候,带的同样是云安。
今日是谢危一人来到山间踏青,随身带着一把软剑,以及云安。
说实话,谢危目前所在的临风郡距离京城已经是相隔数百里,危险系数不算高。
除非是平南王不安心谢危的离开,派兵出击,想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