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瞬间的小慌张,她不会跟人说的。
桌面上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,丝丝缕缕的向上飘,在婉宁的面上,都似有似无的覆盖了一层。
又像是因为这一层的热气,亦或是光线的缘故,让婉宁的面容,氤氲上一层的胭脂色。
谢危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,双眼之中都是被柔意萦绕。
“那还要在摸一下吗?”
低着头,仿佛是在无声的说着“快来摸摸呀!”
底下吹吹打打,看热闹的和正在等成绩的,看着这阵势,都在想是谁家的了会元。
要知道,“第一名”的这个头衔,含金量可是不低的,尤其是会试的会元,除了科举舞弊这种特殊情况之外,至少都是二甲前列。
批卷子采用的是糊名制,但是每个人的字,就算是采用相同的字体,但是每个人的笔触习惯风格都是不同。
万一让人记住,并且加以青眼相待,并且在皇帝面前有几分面子,这前三名的位置,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。
侍卫的队伍持续进行,距离越近,声响也就越大。
而楼上是一片的岁月静好,婉宁是想要摸摸谢危的头。
看上去那样冷冰冰的那样一个人,头发出奇的并不是坚硬的那种,摸上去却很软。
都说头发软的人,心也软,婉宁觉得这句话放在谢危身上,倒是合适。
奈何现在珠帽已经戴上去,再去伸手也不合适。
“看来这一顶珠帽的重量还不够,今天我就不摸了,留着下次。”
“街市的信使已经到来,会元郎,你可准备好了?”
“有公主殿下亲自戴上的珠帽,不能再好了。”
谢危站了起身,又是像先前那般,站在婉宁的身侧。
街口十字交界处的两侧,骑着枣红色骏马的侍卫和先前腰带红绸的侍卫们汇合,壮大声势。
“官差报喜,闲人退避!”
脚程快的小厮早就看完了榜,带着已有的答案回到主家,“谢危”的名字,自然也是被口耳相传。
这么名不经传的名字,将大多数人都给炸懵了。
这是谁家子弟,无论是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