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外面的人不懂事,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,这都是心里面没数的。
“罗一怎的还没回来!”恼的启文帝想要马上知道关于谢危的详细信息。
“陛下,罗统领这才出去呢。”张茂很客观的为自己的同事说话,也是很有爱了。
“罢了,让朕静静。”
当然,这事婉宁现在还不知道。
殿试那天很快就到来了,紫宸殿正殿之中,气氛肃穆。
龙涎香静穆地弥漫于每一寸空气里,如一层透明的纱帐无声垂落。
殿内,贡士们如石雕般伏案,只闻笔尖与宣纸摩擦的细碎声,汇成一片低微而紧张的潮汐。
谢危端坐于最前排正中央。
悬腕执笔,手腕沉稳如磐石,那支笔仿佛成了他指尖生出的骨节,从容不迫地行走于雪白的卷面。
字迹缓缓显现,清雅端方,一笔一画间却又隐隐透出铮铮铁骨,宛如素绢之上骤然盘踞的银钩铁画,既柔且刚,竟似有凛然之气破纸而出。
大殿最深处的高台之上,九龙盘踞的御座中。
启文帝单手支颐,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视着殿内众生,沉静的面容下藏着难以测量的深意。
眼神不时的在谢危的身上扫过。
来自青琅书院,那是婉宁在忻州一手建立的书院。
短短半年的时间,在书院教考之中一举夺魁,实力的确是不容置疑。
这前面显得苍白的人生经历,像是被人刻意填写,其中必有蹊跷。
启文帝身侧稍后,另设一席,被一道垂着素白轻纱的屏风悄然遮挡。
屏风后影影绰绰坐着一个身影,凝滞不动,唯有一双眼睛穿透轻纱的薄雾,眼神专注的扫视大殿一众学子。
“婧儿,这满殿的郎君,可有能够入你眼的?”
才不直接说谢危,不给他这个面子。
婉宁并不知道启文帝已经把谢危给查了个底朝天。
但她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,从前看到后。
说实话,能够走到殿试这一步的,都是佼佼者之中的佼佼者。
中老年的多,但是年轻人的占比,还是相对较大的。
最起码在婉宁看着,前面几排的,全都是相对年轻,且看起来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