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宁怔怔的看着谢危,有些话,有些情,就是要说出来,才有实实在在的冲击力。
从谢危的眼神之中,婉宁看见了他眼中那片如同熔岩般滚烫、足以毁灭一切黑暗的赤忱。
他将她的仇恨当做自己的仇恨,将她的危险视作是自己的归途,将她的野心同样视作为自己的目标。
甚至……将死亡都描绘成了能够相互取暖的归处。
不过,婉宁才不想死。
死的滋味,她已经试过一次。
实在是太苦太苦了。
一颗毒药下毒,那就是四肢百骸的疼痛,五脏六腑都似火烧一般的撕裂。
现在,婉宁有种想哭的冲动。
不是因为恐惧或者是仇恨,而是一种被理解被珍视,从而在灵魂深处产生的震颤和释放。
这样孤注一掷的温暖,婉宁想要紧紧抓住。
婉宁有情感羁绊以及“合作伙伴”,身为保送生的太子赵邺,也是不遑多让。
虽说赵邺被下了药,能力下降,但是他还有异父异母的好兄弟萧蘅,在燕宫之外,为他乘风破浪。
军队,商铺,甚至是他国的势力,萧蘅都作为赵邺的话事人,帮他招揽壮大。
甚至是出于个人的人格魅力,萧蘅甚至是吸引到了越国的公主,隐姓埋名自愿帮助萧蘅。
要不说,不会用人只能是干到死呢?
赵邺就属于自己现在不太行,就找了一个有能力的外挂。
萧蘅能行,那不就好了。
作为好兄弟,有些话能讲,但是有些话就是要死死的憋在自己的心里面,一个字的都不能说出来。
比如赵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活在世上的孩子,只不过现在孩子的父亲,在明面上,是孩子的爷爷。
启文帝对于萧家的恩宠颇盛,就算是萧蘅的亲生父亲涉嫌通敌卖国而被削官的情况下,看在萧蘅爷爷的面子上,让萧蘅承袭了肃国公的爵位。
有权势有皇权的宠爱,萧蘅是年轻一代里面,真正受伤能够握有着实权的人。
在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的时候,自然而然的是会和婉宁的人遇上。
在酒楼的包厢里面,萧蘅局坐在一张桌子前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