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知道。
但是现在就算试探着,为自己日后多一份的把握和名正言顺,那不是更好吗?
有一个同样姓“赵”的亲生孩子,婉宁就想着,若是兄弟和侄子们都没了,她的孩子,也算是“宗室子弟”。
很简单,就是一个姓氏的差别。
“姓赵……”启文帝陷入了沉思,这么多年,燕宫出现了那么多有问题的孩子,他自己私心最为疼爱的赵邺,比起小时候,要来得愚钝许多。
唯有婉宁这一个孩子,打小就贴心,身子骨不好,还想着他这个做父皇的。
“姓赵也好,我大燕公主千辛万苦生的孩子,就该是姓赵!”
人也可以是很双标的,就像是现在,启文帝对于女儿的疼爱,占了上风。
反倒是能够明白,女人怀孕生子的艰辛与不易,九死一生闯鬼门。
再者说,婉宁的身子骨因为小时候出了意外,始终没好到哪里去,就算是太医院觉得她现在好了很多,在启文帝的心里面,刻板印象已经留了下来。
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,启文帝对于婉宁是慈爱非常。
“婧儿,女儿家生孩子太难太险,一切以你的身子为重,莫要为了那姓谢的,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婉宁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种莫名的烫,原来是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,双眼就已经蓄满了泪水。
她不是没有心的人,当然是能够感受得到,启文帝此刻一番拳拳爱女之心。
可是……上辈子为什么不能这样?
事情已经发生,记忆永远无法抹除,即使变淡,依然在血肉之中镌刻着。
婉宁已经动手,没有回头路。
她能做的最大的努力,就是让启文帝去的时候,能够轻松一些。
为启文帝准备好的穿肠毒药,也可以换成没那么痛的。
置于腹部的手握紧,指甲深深的掐到了皮肉之中。
直到婉宁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刺痛,这才惊觉,把自己的手给放松。
既然婉宁将自己的心意表明,没有人去核实谢危自己,到底是什么意见。
启文帝多加斟酌,这才下笔写就赐婚的圣旨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