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宜笑脸色煞白,不敢置信地盯着谢明钊。
这才是他的心里话?
他在嫌弃她。
姜宜笑彻底冷下脸,开口道:“来人,将他们请出去。”
“你!姜宜笑,我是你夫君!”
“母亲你不知好歹!”
“表嫂别生气,虽明钊这话可他也确实因为你出身低被人嘲笑,小孩子心直口快,你怎么能和孩子置气?”
三人一唱一和,姜宜笑头像是被针扎一样疼。
陈惜惜得意地朝她看一眼,忽地捂着头道:“嘶,今日我怕是着凉,现在头疼。”
父子二人顿时换了一张脸,围上去。
“惜姨没事吧!我们回去请大夫!”
“惜表妹,我们先回去歇着。”
姜宜笑看得冷笑一声,听着几人一口一个“我们”,伸手揉揉眉心,扬声道:“来人,将他们请出去。”
这次不用请,父子二人簇拥着装病的陈惜惜离开。
姜宜笑有一种心神被耗尽的疲倦,望着桌上即将燃尽的蜡烛,不自知地泪流满面。
这就是她一直以来苦苦养育的儿子,用力托举的丈夫?
她带着嫁妆嫁入谢家,用金子堆好了原先柔弱的婆母,为挤不进官场的谢允北开路。
难道真的是因为陈惜惜出现,他们才忽然对她转变?
姜宜笑现在才清楚,怕是在他们意识到自己不同往日,而她只是个商女那一刻,这一分嫌弃就早已出现。
不能再这样了。
姜宜笑定了定神,拿起一侧的剪刀剪去蜡芯,屋内又渐渐亮起来。
可自己的母亲身子不好,若听见她和离,怕是根本受不住。
姜宜笑想尽主意,竟是找不到一个两全的办法,一时间生出些绝望。
离了谢家,她无处可去。
姜宜笑颤抖着手,眼底浮起的泪却被她憋回去,等春杏进来,她又面色如常,直言道:”这几日养病,没什么事可做,将嫁妆本交给我看看吧。”
春杏被她话中深意一惊,却没反驳,直接去找出册子,只叮嘱几句,“夫人少看一会儿,您这几日身子要紧。”
姜宜笑又忙了一会儿才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