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傻眼,不知道是被温迎的反应惊到了,还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。
温迎抬手抹了把泪水,继续说道:“我们平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,妈是怎么把我当奴隶使唤的,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我稍稍偷懒都得挨打,家里的家务到地里的农活,我哪一样不会?倒是你,喂个猪食都不会。看看你这双手,再看看我的!”
她一把扯住温柔的手举起来,两只手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温柔的手纤白细嫩,一看就没有做过什么活。
反观温迎的手,粗糙黝黑,还有着厚实的老茧,和曾经冻疮留下的痕迹,根本找不到一块好的皮肤。
村民听着温迎的诉说还能忍着,却是在看到她们那两双天差地别的手后忍不住红了眼。
这么多年,大家都不知道温二妮过的是这种惨绝人寰的生活,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,还敢说一视同仁,真的是丧良心!
温建国听着众人谩骂的指责,心都跳到了嗓子眼。
若解释不清二妮的事情,那他明天都不用去酱油厂了,怕是要被全镇的唾沫星子淹死!
温柔如遭雷劈。
眼前条理分明的温迎怎么可能是之前可随意拿捏的傻妹妹?
她竟然学会反抗了,气场还那么大,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温迎身上索取好处?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云,她直接坐在地上开始哭嚎:“天老爷啊,这死丫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我怎么可能苛待她啊!她学习不如大妮,脑子又不灵光,多会点活计以后才能不被婆家嫌弃啊。我是在用心良苦的锻炼她,包括她的手,我也是给她买了蛤蜊油护着的,是她推脱不用。想不到就是为了今天,为了现在给我泼脏水啊!”
温柔顺着张云的话说了下去:“迎迎,不能这样诬陷妈妈。太不懂事了,我知道你任性惯了,一点委屈都不能受,可谁家孩子没有挨过爸妈的打?偶尔的小打小闹罢了,你怎么还记仇了?”
“是啊,谁家孩子没有挨过父母的打,但是谁家是把孩子往死里打!”温迎扯起衬衣的袖子,露出满是青紫的手臂,又弯腰卷起裤管,腿上甚至有藤条抽打的痕迹,“这是诬陷吗?谁能狠心常年累月的在自己身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