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桐眉尖微挑,肯说话就好办,她拿进族谱的事儿刺激他,他虽然有些反应,但尚且能克制,可提到梁瑕,瞬间破防。
看来这位梁大人才是他的软肋。
“挑拨离间?”
桑桐嗤笑一声,不理他的羞恼,转向顾浔问道:“顾大人,同样的事换你来处置,你会怎么做?”
顾浔还在欣喜梁超态度的转变,一转念,话茬就丢到他面前,他思索了下,认真回道:“亲侄儿,又是兄弟唯一的血脉,即便生母地位卑贱不得正名,但既要把他接回来,完全可以对外以兄弟的名义认他为养子,族谱加名,好让这一房得以延续,不至于子嗣断绝,将来连个上香扫墓的人都没有。”
“倘若其他人不同意呢?”
桑桐追问。
顾浔道:“同宗同源的骨肉血亲,又不是生死仇人,这样处置既全了阖家颜面,也能让子侄妥善安置,他们没有反对的道理才是。”
“你看!”
桑桐随意的一摊手,无不惋惜的道:“我猜你这些年私心里肯定给梁瑕找了无数个理由,他受人掣肘,他没有办法,他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不论你有没有动摇过,结果才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“不对。”
梁超瞳孔放大,双眼暴凸,扯着铁链不停挣扎,“他不会的,事发之后,他甚至舍弃了自己,想要替我顶罪……”
“这件事也是狱卒告诉你的?”
桑桐不置可否,轻笑了声,又叹了口气,“那种境地下,谁会相信他无辜,与其都要被怀疑,不如以退为进,既免于众目睽睽之下受人证亲口指认,为自己留有余地,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做替罪羊,何乐而不为?”
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,你撒谎,你胡说!”
梁超愤怒的挥动腿脚,铁链撞在刑架上,顿时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顾浔想到鹤鸣庄时,一听到说要让颦兰指认,梁瑕立马爽快的认了罪,当时他还以为梁瑕知道自己在劫难逃,自暴自弃,放弃了挣扎。
结果还有这层用意在里面。
好心机啊。
“这么说来,他岂不是早就算到了颦兰会死?”
“他身边也有人往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