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青崖说着也把跟前的人推出来,汉子很是识趣的道:“梁家当时报的急病暴毙,要我们当天下葬,但落葬时下大雨,山路不好走,有人脚底一滑,棺材就摔在地上了。”
“里面的人摔出来,我们急忙去扶,不小心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伤口,抬尸的时候,身上又蹭到了他头上的血迹……高门大院里时常有这种事,我们为了不惹火烧身,权当不知道,就此隐瞒了下来。”
“好一个不知道。”
梁超面目扭曲,“你们只顾着明哲保身,全然不顾他人的冤屈……”
“这话说的,我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,招惹上梁家,饭碗砸了不说,谁知道会不会被灭口,横竖和我们没关系,我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。”
轿夫不肯担他的指责,立马还嘴。
梁超当然知道他说的都对,人要自保能有什么错,他就是不甘心,不甘心所有人都对他爹的死袖手旁观,“这么错漏百出的死因,难道梁家人真的不知道吗?”
楼珩蓦的开口,“梁家几位族老,包括老太爷在内,都知道。”
“知道还……”
梁超反应过来,不敢置信:“他们,为包庇梁瑕……舍弃了我父亲?”
“是。”
楼珩语气平稳,“此案的人证还包括梁涛的仆从,以及为其敛尸换衣的下人。”
他在颦兰出事后,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梁超是唯一的突破口。
而以梁瑕所作所为来看,绝不像梁嘉志说的那般,大家族要安置一个人有太多的办法,当护卫不是其中选择。
因此他直接带人去了梁家。
便牵出了此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