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是桑姑娘发现的。”
洛秋娘回头看了眼桑桐,轻道:“虽然不知道桑姑娘为何要问赵老先生和杜修的事,但他们死的时间前后太巧合了,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为何而死吗?”
赵铭眼神有些松动,张了张嘴。
“知道又能如何,先生他们能回来吗?”
“不能。”
洛秋娘沉声道:“但他们能瞑目。”
赵铭神情复杂,暗忖片刻,对两人作了个请的动作,“跟我来吧,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
几人去了后院赵铭起居的地方。
四下无人。
赵铭道: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老先生和杜修出事前后发生过什么?他们和况蛰有过来往?”
桑桐问的一针见血。
赵铭回忆良久,面色微凉,“学堂里的生活很规律,老先生出事的时候,还在与我们讲《周易》,官差闯进来,直接就把人抓走了,还驱散了学生,封了学堂。”
“一切来的毫无征兆。”
赵铭道:“但在他出事之前,况大哥的确来过几次,每次都来去匆忙,他一来,夫子就会撂下手中的事去见他,两人关上房门说话,不让任何人靠近。”
“老先生入狱后没人问过缘由吗?”
桑桐问。
赵铭苦笑:“怎么可能,我们这些学生去了很多次衙门,得到的都是说老先生私德不修,以文乱政,蛊惑人心……”
“那杜修呢?”
“杜兄。”
赵铭眼神微动,“他是老先生捡回去的,说是师徒,其实就是父子,老先生出事后他是最着急的,去府衙闹了几次,见不到人,还挨了庭杖……我们都劝他冷静些,但他……他说会死的。”
赵铭精神一震,“我们当时都以为他说的是老先生上了年纪,受不住大牢里的艰苦,还宽慰他,后来想想,他当时可能预感到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