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一看,视线久久难以挪动。
果然如此!
刘琅的兄长北上服役,名唤刘晟,从属玄甲军。
刘琅缉捕之时被盗贼所杀,巧的很。
当真是巧的很!
桑桐捏着籍册,指节隐隐泛白。
在原地静默的站了会,她又找去了刑房,找到刑房的主事,问他要九年前的刑房档案。
“姑娘,我手边的事实在很多,抽不开身,要不您自己去找?”
“九年前的案卷,都堆在二楼西南角的架子上。”
主事伏案笔录,忙的头也没抬。
桑桐二话不说,按照他的指引找过去,在西南角翻了好几遍,还是没找到沈家相关的卷宗。
“不应该啊,我记得就放在那边。”
匆忙办完手边的事,主事和她一起去找,两人来回翻了三遍,终于确认没有留存。
面对桑桐审视的目光,主事额头开始冒汗。
“这……这文卷真的在这儿,我也不知道它突然去哪儿了,可能虫蛀朽坏,被清理掉了?”
“你问我?”
桑桐反问,虽然她心里清楚大概率是被人销毁了,但没有证据,也不好无端指责谁。
看来还是要费心去寻人打听了。
从刑房出来,日头正是最毒的时候,明亮的阳光洒在身上,亮的刺眼,桑桐抬手遮在眼前,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今日梁家的案子正式开堂。
所有人都在前衙。
她想了想还是没过去,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,此案毫无争议,梁家在劫难逃。
“姑娘,你尝尝这个。”
叶寒声不知从哪儿窜出来,手里拿着两串冰糖葫芦,递给桑桐一个,桑桐接过,疑道:“你不是在梁家盯梢吗?”
“盯着的啊。”
叶寒声道:“这两日梁家那些姻亲故旧出入的很频繁,其中几人来了衙门,正在后衙等着顾长史去的,我寻思着左右无事,就出去买了些吃的。”
人是铁饭是钢,一顿不吃饿得慌。
他从来就是想到什么是什么的性子,谁想到回来的路上看到桑桐站在这里发呆。
“都督呢?他没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