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抓进大牢里的赵炳安和沈贯夫妇都和况蛰有关,抓他们主要是想从他们嘴里拷问出况蛰等其他人的消息,沈贯利用出城的货车将人偷偷送了出去,不知去路。
他们得了上面的命令,务必从他们身上找出答案。
赵炳安不仅不说,还整日在牢里高喊什么官府无道,残害忠良之类的话,大骂他们助纣为虐,迟早会遭报应。
他年老体衰受不住酷刑。
一会怒斥,一会哀求,身上旧伤叠新伤,伤口逐渐溃烂发脓,最后死于感染,沈贯则进了大牢后一言不发,一直到咽气,也只说了一句话,“红玉,对不起,连累你了。”
红玉和他同时受刑,听到这话,吐了口血沫子,“老爷是个好人,我答应跟着你,去哪儿都跟着。”
一个养尊处优的富户,一个小意温柔的孤女。
他们看起来是那么弱不经风,最终在他们使尽浑身解数的情况下,还是硬抗了下来,没有透露关于况蛰的半点消息。
桑桐还意外得知一个叫周详的行脚夫。
“上面让我们去抓人,拿了他家妻儿,之后周详回来了,又跟来几个人,想要救人,结果被弩箭所伤,跑了。”
“刘琅嘛?”
“那个城门校尉,说是他故意将人放走,上面要罢他的职位,有大人求情,要他戴罪立功,结果出城剿匪的时候,被人杀了。”
桑桐根据他们的供述和已知的线索,脑海中大概拼凑出了一些轮廓。
暂时将这些放在脑后,吩咐道:“留人在这儿看好他们,不允许任何岔子。”
府衙现在不安全。
人证不能挪到那边去。
叶寒声等人也知道桑桐的顾虑,“姑娘放心,梁家那边已经判了,梁瑕涉及多起命案,判斩首,梁家那些个老东西买凶杀人,杖五十流放三千里,不过他们估计是没命去流放了。”
“梁家抄没家产,其他不涉案之人,三日内离开梁府,然后查封。”
“那边已经不需要盯着了。”
“我和老冯在这儿看守人质,你想做什么,尽管放心去做。”
梁家几代人的经营,全部毁在了梁瑕手中,他们起先是这么觉得的,后来随着官府调查的深入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