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言笑了笑,说:“既然没办法见到燕先生,那转告你应该也是一样的。无论燕先生有多么不情愿,辜负就是辜负,要辜负,就请他辜负到底,不要一边决绝到连一个答案都不肯给,一边却又要搞这种所谓的‘关心’。如果真的是为棠许好,就请彻底放过她,不要再搞这种反复的把戏折磨人。”
段思危眉宇间的焦躁愈见明显,“你既然知道他这次是被迫做出这种选择,难道不应该盼望着这件事早点过去,他们两个人能重归于好吗?”
“那么我请问段先生,这次这件事,能够过去吗?”
段思危蓦地一怔,一时之间,再说不出话来。
“既然这么难,那就彻底放下吧。”陆星言说,“段先生是燕先生的朋友,所以你自然盼着燕先生能好。可我是棠许的朋友,我只能站在棠许的立场。既然这件事过不去,那就请燕先生善自珍重,彻底放下棠许,放过棠许。”
段思危夹着香烟,一时愣在原地,有些说不出话来。
“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。”陆星言说,“过去这么些年,棠许所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,如果燕先生是真心对她,就请放过她,让她从今往后,能够安稳地生活,这就是最大的仁慈了。”
说完这句,陆星言转身就准备离开。
身后,段思危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来,说:“你根本就不明白棠许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——”
陆星言头也不回,道:“我不需要明白。我只想棠许往后能够活得自由安稳,我想,燕先生应该也会有这样的期望吧。”
说完,陆星言没有再停留,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段思危站在桌子旁边,忍不住仰头看天,良久,重重叹息了一声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棠许起床之后,整理收拾了一下东西,便出了门。
正是早高峰的时段,城市交通一塌糊涂,她的车子一路堵在车流之中,从高架下堵到高架上,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了高楼林立的cbd。
她走进江氏总部大楼的时候原本是没怎么引人注意的,然而排队等电梯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有谁看见了她,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,不知不觉间,棠许前面排着的所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