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思溢迅速将那人送出了门,才又回到别墅里,偷偷看了看棠许正在厨房里的身影。
棠许正将自己刚才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摆放,等到整理完走出厨房时,谭思溢依旧还站在客厅里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
棠许走出去,随口对他说了句:“厨房里有水果,你想吃的话自己拿。”
“哦。”谭思溢应了一声,才又道,“江先生今天状况怎么样?”
“老样子,今天医生们又进行了新一轮会诊,明天应该就能出治疗方案。”棠许回答。
谭思溢点了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简单讲句闲谈,棠许便再没有多说什么,径直上了楼。
谭思溢看着她的背影,好一阵,都有些缓不过神来。
他几乎可以肯定,棠许肯定听到了刚才那个人说的话,他原本以为棠许可能会问点什么,哪怕是状似不经意的一句,可是偏偏,棠许一个字都没有提。
在什么情况下,才能做到如此漠不关心?
谭思溢知道许多事,心里有许多疑问,最终,却都只是默默埋藏在心里。
两天后,谭思溢搭上了回国的飞机,并且在十多个小时后顺利抵达淮市。
下飞机第一时间他就赶回了公司。
江暮沉早他一天回来,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了大半天的公事。
谭思溢关上门,很快向江暮沉汇报了这次在欧洲的收获——
“没有查到燕时予的所在地,消息明明说他去了欧洲,却近乎神隐,没有任何他的踪迹。”
江暮沉依旧低头翻阅着文件,头也不抬地道:“那他身边那个助理呢?”
“也查了,同样没有任何踪迹。”谭思溢说,“会不会是消息出了错?他们根本就不在欧洲?”
江暮沉终于缓缓抬起头来,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小型地球仪上。
“欧洲毕竟那么大,有心想要隐藏痕迹,不是做不到的事。”江暮沉缓缓道,“只是,我很好奇,究竟有什么事,值得他们这样煞费苦心地隐藏踪迹,还一藏就是这么久——”
谭思溢算了算时间,内心同样疑惑,“是啊,都已经过去一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