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接通后,手下的汇报非常简洁,但内容却如石破天惊。
“王委员,全战虞果然已经私自派出了镇暴部队,现场处理得很干净。樱花国警方没有机会介入,所有痕迹都被清理了。”
听到这里,王印真满意地点了点头,语气淡然:“很好,他违规动用了部队,真是帮了我的大忙。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,简直是送上门来的。接下来,按照我的吩咐,把肇事司机送到米国,隐姓埋名,安排好后续生活。告诉所有人,这件事到此为止,谁都不准再提。”
手下稍作停顿,小心翼翼地问:“王委员,需不需要再多留些后手?”
王印真语气一冷:“你在教我做事?干吧,别废话。”
挂断电话后,王印真放下手机,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的夜景。
他点了三根烟,将它们整齐地摆在窗台上,一根接着一根地燃起,就像是三炷香。
不知道是在祭奠全华,还是在祭奠他自己。
他知道,自己内心的某部分已经死去,但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
王印真也别无选择。
“良心……呵,政治里,多么可爱又奢侈的东西啊。”他喃喃自语,叹了口气,双眼却没有一丝湿润。
与此同时,镇暴部队司令部内,张长荣已经将全华的尸体安置在临时停尸房中。
深夜,全战虞乔装打扮,悄悄来到司令部。
张长荣亲自迎接他,试图劝说:“舅舅,您年纪大了,我看过全华的情况,实在是……不忍心让您亲眼见到。我觉得,您还是不要……”
全战虞脸色铁青,声音却异常平静:“他是我的儿子。我必须见到他。”
张长荣拗不过,只好安排所有士兵和军医撤离,独自陪着全战虞走进了停尸房。
房间的灯光微弱,四周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全战虞一步一步走向房间中心的床,双手微微颤抖。
他站在床边,久久不敢掀开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。
张长荣站在一旁,双眼含泪,试图劝阻:“舅舅,您要是真不忍心,我可以替您……”
全战虞抬起头,用发抖的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