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长荣见全战虞出来,走上前去,带着一丝关切说道:“舅舅,我已经安排好,使用军机的特殊渠道,会立刻就位。全华的遗体会尽快送回老家林城市,安排妥当,入土为安。”
张长荣的话语中包含着一份无奈与哀痛,他知道,全战虞此刻承受的压力比任何人都大,所以有些事情,也不用全战虞再特意安排了。
但全战虞却冷冷地挥手制止了他的好意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寒的决绝:“不,不用运送尸体了。就地把尸体火化掉,先存放在军营里。”
听到全战虞的安排,张长荣有些愣住了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他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困惑:“舅……舅舅,毕竟是……都已经这样了,不让舅妈见最后一面吗?直接火化,未免太过夺情了,家里人都还不知道,就要捧着骨灰祭奠了……这……这合适吗?”
张长荣忍不住低声反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隐藏的不满。
然而,全战虞的眼神依然冷酷,仿佛没有一丝波动。
他站在那里,像一座雕像。双手紧握,浑身散发着一种冷血动物的气场:“不能分心。明天我还有个会,接下来的几天,这些会议都关乎一些重要的人事安排。我不能有任何情绪波动,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软弱。如果让他们看到我的脆弱,便有可能给他们可乘之机,影响到未来几年的人事布局。”
张长荣难以置信地看着全战虞,心中无比震撼。
一个亲生儿子的离世,竟然可以被全战虞如此决绝地处理,冷静得仿佛一切都只是一个政治交易。
张长荣不禁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有些发抖:“全华弟弟,他毕竟是您的儿子啊……舅舅,难道真有什么会比亲儿子的后事还重要吗?”
全战虞深深吸了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长荣,你应该明白,我能走到今天,所背负的,不仅仅是咱们这一家一姓的利害得失。我知道全华走了,我心里非常痛苦,但这痛苦如果显露出来,别人就会看到我的软肋。没有人会关心我的感受,他们关心的是我是否会因为这点私情而做出错误的决策,关心的是我是否足够强大,是否能够继续掌控局面。我甚至都后悔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情了,这到以后都是把柄。”
全战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