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米再接再厉道:“自古就没有侧室扶正的规矩,那小周氏凭什么在先夫人驾鹤西去不到一年就入主正房?现在,连杜府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辱先夫人的嫡女,若先夫人泉下有知,定亲自向你索命!”
四周聚拢来看热闹的人,不一会儿便围了一大圈儿。余管妇被打了脸面,实在气结,难道还能让这野丫头骑到她头上来不成?
“哪来的有娘生、没娘管的东西?主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说嘴?”说着,扬起胖嘟嘟的巴掌就要朝粟米脸上招呼。
杜筠婉眼疾手快,一把拉过粟米,一个挺身挡在了二人之间。眼看着巴掌越来越近,只听余管妇身后传出一声厉吼:
“放肆!余管妇,杜府是给了你多大的权利,敢动手打主家小姐?”
后面的事,也就顺其自然地朝着杜筠婉期待的方向发展着。
思绪万千,当马车在杜府门前落定,杜筠婉犹记得七年前母亲病重时,她们是怎么从这里去了别院。
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,杜筠婉一步一步强迫自己坚强地走下去,直到“苇禾堂”的院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