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萧祁云一脸云淡风轻,斜卧在破烂不堪的软榻上喝着酒。那软榻的垫子已经磨损得露出了里面的棉絮,周围的帷幔也满是污渍和破洞,但他却毫不在意,依旧悠然自得。他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对周边破败的事物毫不嫌弃。
王钰姝紧咬着嘴唇,那微微的疼痛让她保持着清醒。她的眼中燃烧着怒火,愤愤地跺着脚离开了,那重重的脚步激起一阵尘埃。尘埃在月光下飞舞,像是她破碎的心情。
她走后,萧祁云放下了酒杯,起身定定地踱步到窗前。望着枝头的明月,他一改方才的浪荡不羁,目光灼灼、若有所思。
那明亮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,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,却照不亮他那幽深的眼眸。他的眉头微微蹙起,嘴唇紧抿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另一边,第一天监国的太子殿下萧祁昭也是焦头烂额。那沉重的责任犹如一座大山,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一整天都是边境战乱、外敌侵扰的紧急军情如雪片般飞来,难民增多、无处安置的惨状如噩梦般萦绕在他心头。
朝堂之上,大臣们各抒己见,对策良多,却也不是最佳方案。有的大臣主张强硬出兵,以武力镇压外敌;有的则提议安抚求和,避免战事扩大;还有的提出先解决难民安置问题,稳定国内局势。
众说纷纭,争论不休,萧祁昭坐在高位上,眉头紧锁,目光在大臣们之间来回移动,努力思考着每一个建议的可行性。
愁得萧祁昭一天都没吃进去几口饭,做了监国的太子殿下,膳食规格更是提升了一个档次,可再精致的饭菜摆在他面前,却丝毫引不起他的食欲。偶尔拿起筷子夹食入口,却也如同嚼蜡,食不知味。
这一天,对萧祁昭来说,仿佛是漫长的一生。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父皇的不易。那一张张紧急的奏折,那一个个亟待解决的难题,如同一波波汹涌的浪潮,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防线。
龙椅背后所代表的责任,那是关乎天下苍生的福祉,是国家的兴衰荣辱,是无数百姓的生死存亡。他不禁问自己,他真的做好了背负起天下的责任吗?这个问题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