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殿中再无别人,赵明琰揉按着发紧的额角。
除开今夜将元珩举起,他回忆自己上回抱元珩是在何时。
竟是元珩犹在襁褓中,是个哭啼不止的婴孩之时。
这小家伙,与他娘很像,不是外貌,而是脾气秉性,就是个胆小的小哭包。
而且很喜欢缠着人,若是对他和颜悦色,就会抱着胳膊不撒手,走到哪里都要抱着哄着。
可他是皇子,最不该有的东西,就是软弱。
纪青梧带着“常路”去了永王府。
她打算按照背后那人的计划,接着往下行事,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花招。
锦墨居,自永王离开后,灯火就没有灭过。
宫中刚传回来永王被羁在诏狱的消息,纪青梧后脚就到了府中。
陶婉音迎上去,拉着纪青梧的手。
着急地道:“青梧,你可知道王爷犯了什么错?为何好端端地就被关了起来?”
半个时辰前,永王被宫里的太监传走,还只是说有急事,没想到是出了大事。
纪青梧将她往座椅上引,道:“王妃,你先坐下来,别着急,听我说。”
陶婉音不懂政事,也知道那诏狱,是扣押重犯的地方,她光是想象那场景,就觉得窒息和惊恐。
“我没法不急,那诏狱哪里是人待的地方,要是万一对王爷用刑了,该怎么办”
纪青梧把她按在椅子上,说道:“永王负责审理苏峰岳一案,对他下了狠手,差点把苏峰岳的老命折腾没了,但口供还没落实,皇上一怒之下,就把永王也关了进去。”
陶婉音怔然,不明白永王对苏相为何如此憎恨。
她问道:“青梧,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,是真的吗?”
纪青梧道:“应是真的,这也是常路公公告知于我的。”
见她身后的“常路”跟着点头,陶婉音心中抱着的最后一分侥幸,彻底灭了。
陶婉音没有家人,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永王还出了事,她心中惊慌,只有见到纪青梧,心情才好转了点。
纪青梧说着话,打量着屋中的侍从,也没见到何人有异样,她正打算去门口瞧瞧,就被陶婉音拽住了袖子。
“青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