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晓慧疑惑着避开贾梗的左脚,弯腰把地上的鞋平端起来呈给乘警看。
“啊?”
“太吓人了!”
“妈呀!这伤太重了。”
众人看得真切,这只鞋壳里,竟然有一半都是血浆!
这时候不要说乘客和车长乘警,就连一向横蛮的赵爽母女,以及能言善辩的常伟思母亲都惊呆了。
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去考虑常伟思如何能以胸膛撞坏贾梗的脚掌,极度血腥的事实不容争辩,更不容思考。
见没人说话,贾梗就开始了表演时间,他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啊!同志们!”
说到这里,他一指乘警,又道:“这位被人民赋予了执法权力的铁路警察,居然会以谁受伤谁有理的观点来行使人民赋予他的权力,荒唐啊!同志们!”
贾梗又把目光看向伟思妈和赵爽妈,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长期以来,我们个别的领导干部、以及一些特殊部门的同志,逐渐养成了错误的观念,他们认为手中的权力是上级领导恩赐的,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公仆身份,忘记了人民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!危险啊!同志们!”
别看伟思妈能耍泼,赵爽妈会耍嘴,可要是真的拿政治语言来说事儿,这两位都是菜逼,竟然被贾梗教训的说不出话来。
当然,贾梗说得既是事实,也是政治正确,根本不容反驳。
贾梗小手一挥,严肃指出,“尤其是你们这些穿军装的和穿警服的,你们是否记得,是否明白什么叫做人民子弟兵?什么叫做警民鱼水情?”
乘警被贾梗训得老脸通红,低着头不说话。
贾梗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,又道:“唐太宗说过,水可养鱼,也能煮鱼!人民是水,警察是鱼,人们养了你们,是让你们秉公执法的,不是让你们偏帮高官权贵的!”
“说得好!”
“说的太好了!”
车厢里的乘客们听得热血沸腾,有两个乘客带头叫好,旋即掌声如潮。
贾梗第一次站了起来,单脚站立,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两个叫好的,投去欣慰一瞥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