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祯五年,登州之变,当时王朴的亲兄天津总兵王洪率兵前去平乱,同样也是半夜拔营而逃,后被巡抚朱大典和巡按谢三宾共同上奏要求军法处置。
结果却因没有被认定为“首逃”而侥幸保住小命,仅是被“革职提问”。
说不定正是有着王洪的前车之鉴,王朴才会觉得此次逃跑应该也不会有事……吧?
“大错特错!”但他的亲儿子王尘却厉声驳斥道:“爹,你信不信,此时吴三桂他们正在暗中盯着我们!只要我们前脚一走,他们必定会后脚马上跟上!”
王朴只是胆小,但人还不算太傻,经儿子一番分析早就满头大汗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你不逃,我也不逃,莫非真等到明天去和建奴拼命吗?”
王朴被儿子一句话点醒,但是不逃,他也没有勇气去和皇太极的大军拼个你死我活啊。
王尘长叹一口气,脑海中相关的历史浮现出来:“就算我们现在逃走,你觉得建奴就会眼睁睁放我们离开吗?”
“就在杏山以北,皇太极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,也许,我们可能侥幸逃出包围,但是父亲,麾下上万军士能存几何?”
大同镇协同阳和救援锦州的兵力总共约九千余人,全归王朴统领,其中骑兵也就千余。
如果真如王尘所说,建奴已经在他们逃跑的途中设下埋伏,这九千人还能剩下一半吗?
但是不逃,明日突围血战,也很难幸免啊!王朴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而此时数里之外的辽东团练大营内,一身盔甲的吴三桂也正眯着双眼望着大同镇那边。
“不是说他们人马都已经集结完毕了吗?”
探马早在半个时辰前就汇报了大同军的异动。
“回总兵的话,或是他们还没准备好?……”回话的是吴三桂的心腹副将杨坤。
“再探!”吴三桂阴沉低喝一声。
“报……!”就在这时,营帐外传来哨兵传令之声。
帐门被挑开,一名哨兵气喘吁吁的小跑进来,单膝跪地抱拳汇报:“报总兵大人,大同镇各部兵马回营了!”
“什么!?”吴三桂大惊,此时已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