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不久,傅恒钰便推门而入。
沈月蓉本在沉思着些什么,听见声音,有些疲惫的抬起头来,便看见了有些怒意在身的他。
“夫君。”
她坐在原处,只是微微颔首,身形却无半分波动。
“你如今是越发没有规矩了。”
他眉目中满是化不开的责怪,“我听母亲说,这些年府中的事情全都交给你处理,自认为从不曾亏待于你,可我母亲便只有这么一个想法,你为何就不肯成全?”
“我怎么不肯成全?老夫人不是执意想让那姑娘入府,我不是也同意了?”
“可你让她为奴!”
“我凭什么不能让她为奴?”
沈月蓉在这件事情上丝毫不曾退步,仰着的脖子,语气中的冷淡,完全能够彻底的说明一件事。
“你……”
她神色冷漠,喝了口面前有些冷掉的茶。
“我从前已经和老夫人和你说过,我不喜欢那个女孩,我不希望她出现在将军府中,我不喜欢给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当母亲。”
“我想要的是一个属于我是血脉里有着我的心血的孩子,可是……你们谁又尊敬过我的想法?”
“这不是你的身子,如今着实无法孕育孩子吗?”
“太医已经与你说过数次,那年冰寒,虽伤了我这一双腿,却不曾伤了我身子根本,根本与子嗣无碍,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,我自是能够怀得上你我二人的孩子。”
铿锵有力的语气,让他有些愣神。
面前的女子何时变得如此毫不留情。
“你从前从不会这样说话,不会如此疾言厉色,也不会如此上不尊伯母,下不敬夫君。”
傅恒钰已感知到面前的女子有些不对之处,他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探究。
“你到底是谁?你绝不会是…沈月蓉。”
“我为何不是她?”
沈月蓉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,扶着一旁的拐杖,堪堪的站起身来。
“在你眼前那个甘愿为你成为后宅中一无所用的夫人,那个与你说话时总是细声细语,那个世事都做了退步的妻子,才是沈月蓉吗?”
她冷哼一声。
“但你却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