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没有想过宋祁姐弟两小时候过得苦，但是没想过这么苦。
宋祁点点头，垂在另一边的手却一点点紧握成拳头。
有些事情，他想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。
有些人，真的连畜生都不如的。
感觉到桌子开始抖动，苏屏还以为地震了。
放下筷子连忙朝四周看了看，发现一切如常只有自己面前这张桌子在抖动后，才看向一旁的宋祁。
她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，那样滔天的恨意，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。
手背上传来一阵暖意，宋祁的思绪从那个雨夜回过神，低头看去。
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正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，指尖白净，指甲带着健康的粉色。
是他见过最好看的手了。
“你怎么了？”
因为他特意带自己过来吃牛肉面，此时看着他像是要发病的模样，苏屏忍住想要起身逃跑的想法，问道。
刚刚的那些恐怖的情绪在对上苏屏那双眸子后，忽然就烟消云散了。
还好，还好她还在自己身边。
还好，她不记得那些事情了，他忽然也没那么想要她恢复记忆了。
那些痛苦的记忆，他一个人承担就好，现在这样就挺好的，至少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发生，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宋祁摇了摇头，露出一抹笑容:“没事，就是刚刚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”
想到她爱吃肉，宋祁夹起自己碗里的牛肉放进她碗里。
“学姐，我能问你一件事吗？”
苏屏还沉浸在他刚刚的情绪里面，此时听到他突然转换了话题，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，下意识回道:“你要问什么？”
“学姐说怀孕是骗我的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的时候，苏屏没憋住疯狂咳嗽起来，嘴里的面条差点从鼻孔里面呛出来。
宋祁不说话了，就这么盯着她看。
她的反应更加验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。
前阵子自己被人下药得太突然，都失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