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。”她说。
花有容有些恍惚,支撑着身子站起身,环顾四周,血海汪洋,尸堆成山。
浓烈的血腥直冲鼻腔。
“呕——”他忍不住干呕。
这一幕,汨罗恍惚。
她想起了丛极深渊的经历。
今日换了位置,呕吐的不再是她,不变的是,她还能感同身受。
花有容呕地青筋凸显,甚至在这一刻体会到另类的生不如死,当然,比生不如死更恐怖的,是她的淡定。
这样既没有让他安心,更显得他没用。
汨罗将身上的血渍消除,再系好两件披风,又回到臃肿且具有迷惑性的状态。
“跟着。”她说,遂继续往前。
花有容一瘸一拐地跟上,走到汨罗身旁,递出去一个东西,“这颗是你的,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汨罗看了眼那颗夜明珠,淡道:“给你了。”
花有容:“这颗珠子,”
汨罗道:“只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,被我施了法子,所以你才能立刻找到我。”
这意思不言而喻。
花有容收回夜明珠,过了一会儿,又道:“我记得西月的南北,从不听别人使唤……”
想来旁人并不知道借魂还灵的事,故而才惊讶她能调动南北。
“你,当真不是西月么?”
“你认为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,别再问我这些问题。”
对于花有容这种人,汨罗想的是无需自证,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,露出一些证据,或者看似的破绽,对方自然会主动推理。
既然要利用他,就要让他交出诚心。
芥蒂,得他自己化解。
显然花有容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成功被套进去。
南北听她调动,其实就很大程度能证明,她跟西月无仇。
而这些尸怪,凶恶难杀,后患无穷,她解决对了尸怪,也反向证明她维护的即便不是正义,也不会是危害。
况且她还救了他,不止一次。
说到底,他排斥的不是她这个人,是她顶着西月的脸罢了
“是伽特罗杀了西月吗?”他问。
“是啊,快去杀了伽特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