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嘴犟。
“灵皇为何从未离开天穹?是因为天穹的囚禁么?不。”他的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“是金甲。”
她握着茶杯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一紧,那尽显无辜的神色,也在这一刻缓缓瓦解。
“你去地古川什么都算到了,可唯独金甲的出现……你始料未及,所以才如此狼狈。
再加上你的记忆、修为、那些想杀你的人的初心,以及对花有容起死回生,桩桩件件已经超出常人。
汨罗,你不是寻常的灵,你是灵皇。”
她目光一凛,浑身上下像是变了一个人,冰寒至极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对,就是这个感觉,跟天穹里的死亡气息一模一样。”他说得不疾不徐,可那目光那神情,已然是蛰伏待侵。
要说现在谁更危险,两人不遑多让。
“所以呢?想杀我?”她已无心再掩盖。
他神情深邃而复杂,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我的耐心也有限。”
“那我劝你趁我现在足够虚弱,杀了我。”她目色如渊,深不可测。
“你这样,我们很难合作。”
“你心里没有合作,只有逼问。”
“告诉我原因。”
交手间,她眼疾手快先一拳打在他嘴角,紧接着腰身猛地使劲,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制身下。
电光火石之间,魂刺已抵上他喉咙。
“洛三刀,我不想回头,别逼我回头!”
她冷峻的外表下,是极致的隐忍,以至于说这句话时目光颤动。
洛三刀躺在地上,嘴角带血。他握着那根魂刺,向他的喉咙带动。
“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!”她控制着魂刺,两方较量之下,最终魂刺炸裂,消逝消亡。
那一瞬间,有人赢了,有人输了。
输的那个人,是洛三刀。
他想起玉独苏的话,她封印力量剥离记忆,是因为痛苦。
他还想起从天穹出来后的那七日,她时时刻刻的痛苦与煎熬。
是他输地彻底。
他对她说:“抱歉…”
这两个互为彼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