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凌夜:“听君一席话,如听一席话。”
谢莺眠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她走到虞凌夜身后给虞凌夜推轮椅:“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你先听哪一个?”
虞凌夜:“好消息。”
谢莺眠:“好消息是,当年皇帝衣衫不整,欺凌的不是我母亲,我是你侄女的可能性是零。”
虞凌夜:……
这件事他早就说过了,是她偏偏有奇怪的执念。
谢莺眠继续说:“坏消息是,柳夫人的记忆全都恢复了。”
“她记起了当年宫宴的事。”
“当年,确实是她和母亲一起去了那栋楼,只不过,她们在进楼之后就分散开,柳夫人不知道我母亲身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她叹了口气。
调查来调查去,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点。
虞凌夜道:“柳夫人坠楼,是皇帝的手笔?”
谢莺眠:“应该是。”
“柳夫人说的是,迷迷糊糊中,她听到皇帝说找错了人。”
“当年皇帝想染指的人,应该是我母亲,阴错阳差染指了柳夫人后,我猜测,皇帝的本意应该是要下杀手的,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成功,只能将柳夫人扔下楼。”
“柳夫人命大,捡回一条命。”
“因柳夫人失去记忆,对皇帝构不成威胁,当年的皇帝又正处于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期,一步都不能走错,他不想因小失大就没再管柳夫人。”
“柳夫人确实失去了记忆,柳家趁机将假柳骞召回来,瞒天过海。”
柳夫人家的事,至此,已完完全全顺起来了。
虞凌夜道:“你母亲当年去见的人,会是谢敬昀吗?”
谢莺眠拧眉。
按照谢敬昀日记上的时间来推算。
二十年前,谢敬昀应该还在上京城。
如果谢敬昀还在上京,谢敬昀又与皇帝熟识,与陆南星等熟识,参加个宫宴也正常。
所以,母亲去见的人是谢敬昀的可能性也有。
“谢敬昀的日记里,从来没有提过她。”谢莺眠道,“只靠我们猜怕是猜不到真相。”
虞凌夜沉吟片刻:“我们去见见谢敬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