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鹤年咬着牙,掏出手帕递给男人。
男人连连摆手,十分惶恐,
“同志,我会把你手帕弄脏的。”
一时间,萧鹤年眼圈红了。
“没事。他还说了些什么?”
萧鹤年强装镇定,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像个警察。
“他让我女儿赶紧去上学,然后在后山,”男人用袖子狠狠擦了一下眼角,声音发颤,“让我女儿把裤子脱了,在后山等他!”
再后来的事情,男人又重复了一遍。
他实在忍不住高军的侮辱,冲上去给了他一个嘴巴。
他原本以为高军会害怕,谁知高军摸出一个砖头,直接冲上来要拍男人,男人还没来得及躲开,高军就崴了脚自己摔下楼梯去了。
“我害怕,我就跑了……”
他用袖口蹭了一下鼻子,
“晓琴回来说,高军几天没上课了。我就知道出大事了!警察同志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!”
男人仰望萧鹤年,祈求得到原谅。
突然,他跪了下来。
萧鹤年心头一震,几乎同时俯下身,拖住了男人残缺的手臂。
他当医生好些年了,手术刀划开皮肉时,他的心率完全不会有变化。可这次,他摸到了男人的残肢,他的心开始狂震。
萧鹤年强忍着波动,
“别担心,他就是摔断了腿。”
男人一听,脸色惨白,
“什么?他的腿断了?”
萧鹤年很少对人笑。
他冲着男人,硬是挤出了几分笑容,“如果你说的是事实,他腿断掉的事情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,你不需要负责任。”
太好了……
男人紧紧攥着手,
“警察同志,我说的句句属实!要是有半句假话,我不得好死!”
他诅咒发誓,
“我可以出去工作了。”
男人抽了一下鼻子,“不瞒你说,在不上班,我家就要断粮了。”他的目光,戚戚然的落在自家的厨房。
顺着他的目光,萧鹤年看了厨房一眼。
厨房空荡荡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