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往两个不同方向走的兄长们,继国神理若有所思。
夜晚,烛火摇曳间,继国神理靠在正做着女红的母亲身旁,看着她织着绒线。
“母亲,”他支着下巴,眼睛里倒映着跃动的火光,“为什么岩胜哥哥和缘一哥哥长相相同,但是待遇却完全不同呢?”
朱乃的动作顿了顿,她沉默了一会,没有选择回答孩子的这个问题,而是将针线放到一边,将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孩子抱进怀里:“神理怎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?”
“今天缘一抱了我,衣服很硬,但是岩胜的衣服不是这样,他的拥抱很软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朱乃语气温柔,眼底却仿佛有着破碎的波光,她摸了摸孩子的头,“要叫他们哥哥,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继国神理乖乖点头。
最终,母亲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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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小孩子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共同的默契,继国严胜会支开仆人,瞒着父亲偷偷带着神理一起去继国缘一矮小的房间。
缘一旧旧的草席上铺了神理偷偷从屋里带来的毯子,而继国严胜送给了他自己做的一支笛子。
只是,朱乃同继国家主吵架的频率却更高起来。虽然是夫妻,但是现在相处却怨怼更多。
“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性格。”继国家主指责道,“我每次回来呆的时间都不久,你为什么就不能做到以前那样贤惠?”
朱乃脸上的表情冷淡:“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变化。”
“我知道,你还在为次子的事在意。”继国家主说道,“我已经联系好了合适的寺庙,等他年纪差不多大就可以过去。”
女人平静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有了裂痕。
她质问道:“他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孩子吗?”
“我这是为了继国家考虑。”继国家主解释说道。
“考虑什么?”朱乃冷冷地追问。
“双生子并不是好事,也不利于家族的稳定。”继国家主说,“他脸上的斑纹就是不祥的证明。”
“真是……不可理喻。”朱乃气笑了,她忽然站起来,将整个茶桌都推倒了。
瓷器落地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