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晚风却站起来拦住人,被人不喜,她也笑不出来,眼神幽深冰冷,“等一下,还没问你怎么称呼。”
“我姓张,你喊我张婆婆就行。”
周晚风迈着步子,不慌不忙靠近,“张婆婆啊,我有件事想问清楚,你说我算是客人?还是亲戚啊?”
张婆婆嘴角抿紧,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周晚风继续倾身靠近,直直凑到张婆婆脸前,细纹,老年斑尽在眼里,就连瞳仁里血丝都能看到。
张婆婆保持气势并没后退,吸着一口气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小脸,“两个都算。”{
“算客人,您的待客之道欠缺些,还得学啊。我爸是这家女婿,是亲戚,那我也该从这里续。是亲戚的话,麻烦您老别板着冷脸啊。我也没住到您家里去,您这皱眉寒脸,我以为在您家里头呢。”
说完,周晚风笑着退后一大步,“对不起啊张婆婆,农村乡下来的说话粗直,我呢怕搞不清楚自己身份惹人笑话。回头我问问我爸,问清楚我也告诉您一声,估计您也心底犯嘀咕。”
张婆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被人当面阴阳,咬紧后槽牙应道:“好的,问清楚告诉我一声。”说完提起裙角哒哒哒下楼去。
人走,周晚风关门站在窗前,微风拂面,高处俯瞰,心情恣意舒畅,新人生不该在意这些小事。
张婆婆气的呼呼下楼,后脚拖鞋走进老太太的棋室里,规规矩矩跪坐一旁,脸上怒去没下,喘息不均,略委屈喊了声老太太。
榻榻米上放着一张棋桌,老太太闻声抬头瞥了一眼,又继续低头看自己棋盘,棋子交错,黑白各占优势。
老太太杨艺君,今年六十四岁,穿着一身素色的宽松裙袍,脸上仅有少许细纹,皮肤光洁饱满看着根本不像六十岁的人。
名门大家出身,生有独生女云岚,一辈子没吃过苦。
此刻,背直,肩平坐姿端正,食指和中指轻扣棋子,轻声问了句,“那孩子什么样啊。”
张婆婆呼吸刚平复下来,“您没亲眼看到,粗鄙,没教养,说话没大没小”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