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天真地以为是因为狗觉得不舒服所以不喜欢戴,现在一想,原来在那时候它就想着越狱了!
之后纪景深一回去就去看了江明喻家里的监控,真相是,遛狗回来后他关门了,再开的时候出来的只有狗。
就是狗开的。
纪景深震惊地看着睡着的凌绝顶,“它明明看着这么乖——”
安安静静地,该吃吃该喝喝,不吵不闹,不撕不咬,不乱拉乱尿,让它注意的地方说一遍就能记下来,都注意到,每次眼神对上,它总是很温顺,很纯良。
所以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忘记关门,也不愿相信是狗开的。
谁能想到一只狗居然能有这么多心眼儿,还会迷惑人。
“随它妈,”孟宴臣说,语气隐隐约约,有点自豪,又有点心酸。
“它妈看着也纯良无害。”
面上乖乖巧巧,背地里瞒着他一套又一套。
纪景深对凌云致的认知又多深一层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他问。
孟宴臣静默良久,沉声说:“我带它回去。”
纪景深惊了一下,“你这是——”
“是。”孟宴臣点点头,“我打算——”
他没把话说完,但纪景深已经了解了。
他打算放手了。
“昨天我去了一趟医院,看到我爸妈…我就知道,没办法了。”
他不想,也不愿意,可是没办法了。
病容憔悴的付闻樱,头发花白的孟怀瑾,只远远看了一眼,孟宴臣就走不动了。
原来父母的老去可以是眨眼的事,他没办法无视,没办法逼迫他们。
也是那一刻,他明白,他和凌云致结束了。
口口声声说再也不回家,跟她一起走,离开这个城市,可父母一病一老,他发现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可笑凌云致和江明喻早就看出来的事,只他还傻傻的很天真,直到这时才死心。
他甚至在庆幸,还好凌云致没信他的鬼话。
他和父母断不了的,也不可能断。
不是掌握了国坤,掌握了权力就能独立、就能自由,因为从始至终困住他的就不是金钱和权力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