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臣的话是真的固然好,假的也无所谓。
最初的打算就是偷跑,以躲为先,所以舍弃大半身家轻装上阵,而今因许沁横插一杠,她与孟宴臣之间算是和平解决,也不用那么匆忙,东西可以慢慢收拾,像凌绝顶的玩具,它那么喜欢,能带走的就都带走。
顺便也趁这个机会,规划规划,以后去哪。
她看着时间,又抱了十来分钟就把狗放下,然后一拍屁股,“去,把你的玩具叼过来,洗一洗。”
忙活一阵,全部塞进洗衣机,凌云致回到次卧,从床底掏出了用胶带粘在内侧板上的身份证件,放好后,又拉开抽屉,把维生素里的安眠药挑出来扔马桶。
衣柜里的衣服相当之多,但她只想带走自己买的,同样的,那些首饰也不需要,倒不是清高,银行卡里有钱比什么都强,而且花里胡哨的宝石她又不懂行,早知道多买点黄金。
但收拾着收拾着,她看到,几天前穿去孟家的那身旗袍,已经被洗好熨好,重新挂回了衣柜。
一小时后,凌云致去了和孟宴臣经常光顾的那家私厨。
熟悉的包间里,孟怀瑾已经到了,只他一人,许沁没来。
她走过去,“孟董。”
孟怀瑾闻声站起,看清人后却眼眶一震,当场愣住。
只因凌云致这一身装扮,完全复刻的上门那天,连发型和手包都一模一样。
那时还是准儿媳,今天却是调解对象。
孟怀瑾被刺痛,凌云致却心情大好,不枉她特意绕路去做了个一样的发型,就是方便他触景生情,诛他的心。
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点心,坐下后,她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“许沁呢?怎么不来?”
“沁沁她……”孟怀瑾的姿态像受审的犯人,气势颓委,最后没“她”出来。
凌云致懒得深究,直言道:“打钱吧。”
关于调解和调解内容,在上午的电话里都商量好了,是孟怀瑾非要见这一面。
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,很快,凌云致便收到信息,到账一千万。
她的心理价位是五百来着,结果孟怀瑾张口就是一千,真阔气,他硬要给,她当然不会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