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出现那种情况……”孟怀瑾还在挣扎。
“重要的不是情况,是你的选择。”凌云致冷笑出声。
她算是发现了,孟家这和稀泥的本事真是父父子子一脉相承。
“就拿这件事来说,你不忍心许沁受苦,所以把祸果转嫁给孟宴臣来承受,可如果我跟他在一起,这个代价就会转嫁给我。现在是,未来肯定也是。”
那个问题的答案,只有许沁。
都不说那些情感纠缠,人命关天的大事,连露个面她都做不到,孟怀瑾不还是护着她,甚至替她道歉。
对面,孟怀瑾嘴闭得死紧,找不出一句辩驳,脸上衰老的皮肤迅速抖落出窘迫的难堪。
凌云致一点也不顾,继续在他的心上猛扎,“许沁在男人和父母之间选择男人,你们在养女和亲子之间选择养女,都是一样的忘本,别五十步笑百步了,也不嫌臊得慌。”
今时今日孟宴臣的痛苦,根源从来就不是她要分手或是怎样。
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俯视半头白发,“种什么因,得什么果,孟董,你宁愿承认自己教育失败,也不愿承认许沁就是有问题,那么将来孟宴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你也得咬着牙认。不过,依你们家的尿性,到那时候,恐怕是会把这份愧疚也加倍补偿在许沁身上吧?”
她啧一声,半是怜悯,半是嘲讽,“真是好惨一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