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有敲门声响起。
“进。”
但门开后,脚步声却没到跟前,反而往别处去了。
孟宴臣心下疑惑,抬头一看,“云致?”他震惊之下,豁地起身,大步走过去,“你怎么来了?”
凌云致没说话,在沙发坐下,刚把包放好,手腕就被孟宴臣一把攥住,“外面这么危险,你怎么能出来呢?”
现在网络上她的信息几乎完全被公开,放眼望去,全是负面舆论,正脸照片更是满天飞,万一被认出来,怎么办?
他抓得太紧,凌云致没挣开,索性换了另一只手去摘口罩,轻描淡写:“我不信任你,也没你那么脆弱。”
孟宴臣一下子哽住,习惯性地低下头,却看到她手里捏着一张a4纸,上头密密麻麻的字,他定睛一看,是刚刚开会的纸质版会议。
“秦秘书正要送进来,我代劳了。”
话是这么说,但凌云致并没有交给他,而是拿到眼前浏览起来。
第一点就是词条解禁。
后续处理则和许沁那套方案差不多,取证公证,报警起诉,还有媒体新闻约稿,以及从社会层面引导公众关注打击造谣生事乱象,争取支持,调动宣发部门配合,借机提升集团形象和影响力。
为了公私分开,还另起一个号分派人手专门运营,届时关联到国坤官博,把每个流程和详细步骤公开放出。
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。
“你这不是会干吗?”
不等孟宴臣解释,她又问:“警察什么时候上门执法?可以拍一张他被带走的照片吗?”
“做什么用?”
“打脸,以及——震慑。”
凌云致说:“类似的事以前发生过很多次,但我印象里,似乎没有出现过受害者重拳出击死磕到底,大多都是造谣传谣轰轰烈烈,辟谣维权默默无声。”
她偏头,神色认真道:“社会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爽文。”
孟宴臣看着她,控制不住地微笑起来,“还有呢?”
“肥水不流外人田,”凌云致眼睛看向他的无名指,“温家应该接住这泼天的流量,积极营销。不过时机最好等到那人被抓之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