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灏员工,男的,跟她有过节,且没有后顾之忧,只有丁硕一个。
孟宴臣不理解,“至于吗——”
凌云致见怪不怪,“男的不都这样?记仇又小心眼,还欺软怕硬。”
孟宴臣家大业大,他不敢惹,就往她身上泼脏水。
她把口罩挂好,趁机拨开孟宴臣的手,“我走了。”
孟宴臣回神,立刻站起来,紧张地拉住她,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回家啊,”凌云致看着他,“难不成我去找丁硕算账?”
孟宴臣:“……”
他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因为她有前科。
陈松不就被她挠了,只是现场人多拉架及时,刚踹完一脚,就被阻止分开了。
孟宴臣很担心,不敢松手,“再待一会儿吧,中午……不,晚上,我们一起下班。”
他神神叨叨地:“……外面太危险了,对,外面太危险了。”
凌云致无语地叹了口气,把手举起来给他看,“就我这弱不禁风的小细胳膊小短手,能干什么?”
“那你回家干什么?”
“回家做饭吃。”她摸摸肚子,又补充:“狗也没吃,你还不知道它吗,有人在家就不爱吃狗粮,而且还没遛。”
孟宴臣将信将疑,“我送你。”
“我开车来的。”
“但你车在——”
“陈铭宇帮我挪了。”凌云致打断。
她挣开他的手,“通行证也应该办好了,进出畅通无阻。”
孟宴臣还是一脸担心。
“好了,”凌云致摸了摸他的脸,“好好工作,我走了。”
孟宴臣撇了下嘴。
她又在假意哄他,敷衍他。
偏偏他就吃这一套。
“……行吧,我送你去车库。”
孟宴臣牵住她的手往外走,给她按电梯、开车门,等凌云致系好安全带,他俯下身,“到家跟我说一声。”
“知道了,关门。”
目的达到就不演了,这个坏女人!
孟宴臣咬牙切齿地轻轻关上车门,直等到车尾灯消失在视线里,然后拿出手机给肖亦骁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