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怀瑾刚躺下,外头就响起敲门声,砰砰砰,大半夜的,愣是敲出一股惊心动魄的感觉来。
“爸!妈!”有人声响起,听称呼,好像是他的好大儿孟宴臣。
“砰砰砰!”
“爸!妈!”还真是孟宴臣。
孟怀瑾与付闻樱双双起身,付闻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,却被孟怀瑾按住,“我去看看。”
于是刚刚才熄灭的床头灯很快亮起,孟怀瑾拿过眼镜戴上,下了床,拿起外套一边穿一边开门去到外间,“怎么了,宴臣?”
外头也不说话,但敲门声停下了。
孟怀瑾摸索着走到门旁,开了灯,扭开锁,把门拉开,灯光照亮一张冷酷的脸,孟怀瑾当即皱眉,“是出了什么急事吗?”
孟宴臣哼了一声,没说话,侧身挤进小客厅,重重坐到沙发里。等孟怀瑾也慢腾腾地坐下来,他才开口:“把许沁赶走。”
声音凛冽,压着薄怒,甚至用了一个“赶”字。
孟怀瑾下意识朝他看。
前几天,还春风满面地来送汤,眉飞色舞地说趣,今天就满脸阴沉,一开口就要把许沁扫地出门,八成是又跟家里那个吵架了。
孟怀瑾推了下眼镜,叹道:“宴臣——”
却仿佛点了炸药桶的引子。
孟宴臣猛地站起来,语气激动:“你们到底还要偏袒她到什么时候?!我问过护士了,妈住院这么些天,她一次也没来看过!你们到底在坚持什么?!又得到了什么?!”
孟怀瑾招着手让他小点声,“你妈妈还在睡觉——”
“睡什么睡!养出这么一个丢人现眼的白眼狼,还死抓着不放手,她睡得着吗?!”
“宴臣,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?”
孟怀瑾微微绷脸,接着又叹气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最近风声紧,你妹妹她不方便——”
“别找借口了!”孟宴臣打断,“她要是真的关心你们,就是腿断了也能爬过来!你说她不方便出门,行,那她有打过一个电话、发过一个短信关心妈的身体吗?”
孟怀瑾陷入了沉默。
不言自明。
孟宴臣不懂,“爸,你们到底图什么?她骂你们虚伪不配,你们两个还兢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