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奶奶双手稳稳端起汤碗,轻抿一口,汤滑过舌尖,暖到心底。她眉眼弯弯,笑得眼睛眯成了缝:“承远啊,你这手艺可太绝了!汤熬得清淡爽口,一点油腻感都没有,可那鲜味、香味却一点没少。如今像你这样,既能在外面应酬交际,又能进厨房摆弄出这么一桌好菜的男人,打着灯笼都难找!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家有福气的姑娘。”
穆承远听了,只是嘴角含笑,没吭声,伸手夹起一块色泽红亮、软糯喷香的粉蒸肉,轻轻放在秦奶奶碗里:“姨婆,您再尝尝这个,特意选的肥瘦相间的五花肉,蒸得火候刚刚好。”
秦奶奶接过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,意味深长地开了口:“对了,今天我去苏奶奶家看望小语那丫头,她可记着你的好呢。拉着我的手,千恩万谢的,非要我代她跟你道声谢。”
落地窗外已经昏暗,水晶吊灯在檀木茶几上投下斑驳光影。穆承远倚着黄花梨扶椅,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碗杯沿,鎏金袖扣在暖光里折射出细碎金芒。
随后他轻哼一声,薄唇微微勾起,带着几分惯有的漫不经心,语气里还隐隐透着一丝笃定:“真的感恩戴德,就该登门道谢,而不是拖您带话。”
秦奶奶一听这话,立马横了他一眼,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,佯怒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!人家小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,你还好意思挑她理,让她拖着病体登门?”说着,秦奶奶眼神里满是对苏语的心疼。
穆承远闻言,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,下意识地微微蹙眉,神色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,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,语气随意地问道:“她的伤……现在怎么样了?”
秦奶奶瞧出了他的心思,嘴角微微上扬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哟,现在知道心疼了?早干嘛去了?当初让你跟我一块儿去医院探望,你推三阻四的,这会儿装模作样问起,有什么用?”
穆承远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,转瞬即逝。他垂眸,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筷子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苏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