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出对方在下逐客令，孙宇当即放下酒杯，打算走人。转身时，他从江瑟身侧走过，忍不住看了她一眼，目光意味深长，半晌，一句话没说，转身离开。
孙宇离开，陈观海的视线才落在江瑟身上，打量起来。
江瑟喉咙发紧，不喜欢这种目光。
那种感觉，好像她站在这里便成了让人挑选的货物，不是什么娱乐圈的演员，而是会所里的小姐。
但不管怎么样，陈观海确实救了她。
“多谢陈先生出手相救。”江瑟淡声开口。
陈观海抬了抬手，示意江瑟坐：“坐下聊。”
他身旁的女人没让开，江瑟便坐在了女人身侧半米左右的位置，这样既不用挨着陈观海，也不必挨着卡座里的其他几个男人。
这样的距离，让她更有安全感。陈观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，沉声道：“找个医生？”
江瑟愣了几秒，意识到他指的是方才孙宇扯自己头发、抓着自己腕子的事。
她摇了摇头：“多谢陈先生好意，就不用麻烦了。”
闻言，陈观海点了下头，也没勉强，再度道：“你是乘风的艺人，成绩好像也一直不错，我听少华说你不打算续约，怎么，有别的想法？”
江瑟点了点头，温声道：“抱歉陈先生，前阵子我出了场严重的车祸，恐怕短时间内不适合继续留在这个圈子。”
“现在恢复怎么样了？”陈观海再度发问。
他问的自然，甚至从不曾表露出什么恶意，可偏偏，江瑟只觉得应付起他远比面对着吴江和孙宇更让她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