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瑟再度沉默下来,轻轻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回来,又一次转头看向窗外。
周聿白眼角泛酸,沉默半晌,缓缓道:“我们结婚,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,我 ,再也不会勉强你。”
江瑟依旧没有半点反应。
周聿白张了张嘴,半晌,低声道:“我承认,我输了。 ”
可等待他的,依旧是无尽的沉默。
“江瑟,我输了好不好,你若是恨我怨我,我都认…我们重新开始。”周聿白轻声开口,满眼跋扈和戾气的男人,此刻却多了些乖顺。
江瑟依旧沉默,周聿白从未这样低过头,亦是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容珣来看过几次,沈嘉柠和顾相思亦是来过。
只是江瑟仍旧沉默,她像是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,亦像是再没了好好活下去的坚持和勇气。
容珣将周聿白叫到外面,低声道:“我怀疑她有抑郁症的倾向,你…最好多关注一些。”
容珣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看着周聿白的恍惚,最终没再开口。
入夜,周聿白守在病床前,房间里静的压抑。
江瑟始终不曾开口,只是睡了半日,虽是乏累,却也难有睡意。
于是,她就躺在病床上看着夜空的星星。
她得感谢周聿白替她找了个好医院和好病房,这里视野极好,能看到黑蓝色静谧的夜空,亮闪闪的星星也格外漂亮。
周聿白见她许久没有做声,亦是不吃不喝,当下也没了耐性。
他本来就不是个耐心多好的人。
他弯腰将她拦腰抱起,拽了张毯子搭在她身上后,转身便带她出了医院。
江瑟愣了片刻,倒也不曾反抗。
没多久,周聿白便将她塞进车里,车内的暖风打开了些,他带她去平顶山兜了一圈。
车子开的不快,江瑟便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看着窗外的夜色。
直到进了山路,度过漫长的黑夜,逐渐到了一群人喜欢飙车的地方,这里搭建了不少天幕,上面点缀着亮闪闪的彩灯。
骑摩托的、开跑车的世家子弟,带着虚度浮生的肆意和张扬,等着看下一场比赛,或性感或清纯的美女随处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