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这是命案?!”兰亭舟难得忿然出声。
他只觉额头青筋“突突”在跳,真恨不能敲开甘采儿脑子看看,看里面是不是全都塞的是草!在这世上,也只有甘采儿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人又不是我杀的!有什么不好应对的?我做了啥,说了啥,如实说不就行了?”甘采儿一脸的理所应当。
突然间,兰亭舟就没了脾气。
确实,人不是她杀的,是非曲直摆在那里。一诚破十巧。也许直接说真话,比什么巧思来的应对都更有效。
后来,甘采儿从兰亭舟口中得知,慈云寺的僧人全部被羁押起来了,特别是巧雀,赵捕头专门找了间厢房单独关着她,还派重兵把守。据说梅卿如和京兆府尹,明日要亲临慈云寺问案。
整个慈云寺里,只有两个人没被羁押。
一个是梅婉清,她此时正在一间的新禅房里惶惶不可终日,而陪在她身边的,是连夜上山的牛嬷嬷。
另一个是孟偃,此时他在卫国公府内,正拿着一柄长剑,架在孟煜的脖子上。
“阿煜,你为何要害我?”孟偃沉声道。
“我哪里有害你?”孟煜瞥了一眼颈边的剑,懒洋洋的笑着,用手指头将其推开。
“唰”地一声,只见孟偃手腕微动,剑光一闪。“咔嚓”一声,孟煜头上戴的玉冠应声而裂。孟煜一头黑发,便如瀑布倾泄一般散开来,盖了他一脸。
“孟偃!你说话就说话,还真动手呀?!”孟煜瞬间跳起来,大嚷着。
孟煜的话还没嚷完,就见孟偃手中的长剑,已经直抵他咽喉。孟偃的眼,黑沉沉地盯着他,目光一片肃杀。
孟煜知道,他今日若不说出真正的缘由来,他哥是真会捅他个血窟窿的。
他不由泄气道:“我这是为了救梅婉清。”
提到梅婉清,孟偃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,他想起自己光着上半身,搂着梅婉清,然后被一群拎着灯的僧人围观他就真恨不得一剑劈了眼前这个混蛋!
“你救她就好好救,为何要用如此下流龌龊的手段!”
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孟煜重又在椅子上坐下,然后将从甘采儿那里得知的关于梅婉清的事